稻妻月

【复健】椿与鹤~刀剑男士与审神者~3

*本章姐姐家的三日月上线,完。情敌间的大对决。

 砍掉了某些多余的场景就剩下这么点【。】谁知道之后改的时候还会不会再加上来。

 

*不会写战斗所以全部是略写。

 

*照例评论区圈基友【比哈特】

 

*写完了还没来得及开心,绝望的发现还有两小节,所以还是要肝,死命的肝。在断崖式降温中戴着手套敲字,这个冬天真绝望。

 

 

【前面章节传送门】标题名都太长干脆不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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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陆奥国本丸的严冬,审神者离开之后一直持续着。建筑上空蒙了灰似的,阴沉晦暗,厚重的云保持着奔涌的形状,却纹丝不动,气温也很低。

 

秋天合战时候女性来过一遭,那会儿虽已是初冬光景,却不是如今这般萧条索然。迎出来的天下五剑着一袭绀色便服,头上扎着明黄巾子,神色淡淡,膝丸清楚地看到,三日月看向女主人的寂寞眼神像鱼鳞般剥落,最后只剩下锐利。前田藤四郎紧张地注意女主人和对方,现下暂时没有争吵的迹象,但还不能就此放心,三日月宗近轻易就能引爆女主人的情绪。

 

这里的建筑式样与筑前的本丸相仿,气氛截然相反,同是冬景,那里热闹、安逸,作炊用膳时浓郁的食物香气暖融融地包裹住整座建筑,付丧神们的士气一直高涨;膝丸随女主人一路走来,三日月以外的刀剑男士不知所踪,偶有一两枚手鞠悄然滚落在长廊上,随即便有短刀奔出居室匆匆拾去。这里的短刀灵力孱弱,练度低,又敏感,惊人克制着对离去的审神者的思念;而他熟知的,聚集在女主人身边的短刀精力充沛,被溺爱,但又清醒地恪守着底线。

 

“主殿对短刀的关注不及志津主殿。”

 

天下五剑淡淡道,被誉为最美的姿容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

 

“——现在的情形,膝丸殿也都看到了,我们不过是在勉力维持。”

 

他从非女主人拥有的刀剑男士口中得知她的名讳,一时诧异得说不出话,审神者没出声,亦不在意,这才体会出对方呼唤的不过是假名。

 

“毕竟主殿是那样性格的人。”

 

虽是苛责的话语,三日月说起来却有如情人的呢喃。

 

志津低垂了眼睫,无言赞同。

 

女性与这座本丸及付丧神们之间的维系仅有那位离去的审神者,偶有谈话也只是围绕着她,但都是无关紧要事情,随后便陷入沉默。

 

膝丸化形时间虽短,在前辈那探听到的关于女主人的事不少,这座本该丰饶、战绩斐然的驻地的主人与女性在初始刀的抉择上产生分歧,因而诞生了位于筑前的本丸;这里的审神者醉心于天下五剑,到手后又逐渐疏懒日课,及至如今情形之类云云。唯一谒见真容的总队长则直言欠下了这位女性了不得的人情。事实如何也只有当事人的几位知晓,不是他这样新进的付丧神所能妄言的。

 

审神者离开许久,为减少灵力消耗,这里已经许久不安排出阵、远征,内番倒是一直进行着,明明无人外出,本丸里却显出奇的萧索冷清,除三日月外,竟无一人出面寒暄。

 

“我只是暂时代理,没必要太过客气。”

 

“您倒是有自知之明。”

 

“——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主人,老爷子。”

 

“哈哈哈,说来您在厚槛山还是一无所获?”

 

临行前被千叮咛万嘱咐要阻止的情形还是出现了,随侍的两位付丧神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前田藤四郎已经搭上了腰间的本体,膝丸稍晚一步,粗略地估算了与天下五剑正面交锋的胜率。

 

女主人啊了一声,没接这个碴:

 

“爱来不来,我现在可没空管。”

 

三日月宗近笑起来,不打算继续这种针锋相对的对话。女性也回头示意近侍们放松。

 

“时候不早,”三日月躬身,稍稍放低了姿态,“……用过膳后再决定出阵名单吧。”

 

女性也知道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便默默点头应下了。若在平时不针锋相对决不罢休,现下因不在场的第三人相互体谅起彼此的景象,换今日之前的志津或三日月都是无法想象的。

 

按规矩,晚饭时候本丸成员都会出席,志津不想刺激这些敏感的付丧神,没有坐上主位,也没让两位近侍紧挨着,即使如此,付丧神们看见她眼中难掩失落,虽有几位与她较相熟的努力打圆场,晚饭的气氛仍是僵硬冰冷得可怕,食如嚼蜡。她也觉得自讨没趣,也许来督军只是自取其辱,天气很冷,但她的脖颈到背以及腋下满是冷汗。近日来连轴转着,不曾充分休息,她常觉精力不济,一直闷在心里的黑色阴影,也像乌云一样扩散开来。

 

三日月也瞧出倪端,在前田藤四郎和膝丸有所行动之前,他先于他们开口:

 

“路途劳顿,还是早些歇息为好。出阵名单的拟定,交与近侍即可。”

 

最了解志津的终究还是这个本丸的天下五剑,与她时时针锋相对的三日月宗近,审神者仅限现下地被刀剑男士温和对待着。

 

也许真是她多管闲事,被姐姐遗留的付丧神们没打算理会所谓的好意。

 

晚席散去,女主人将前田藤四郎搁在膝上不言不语,若有所思模样,偶尔应答近侍几句,手里拈着点心往孩童容貌的短刀嘴里送。前田在她身边甚久,知她现在已十分疲累,不一会儿就找借口挣开怀,打发审神者早早就寝。又和膝丸议定,由短刀随侍在榻边,源氏太刀在外间守夜。

 

这里不如筑前齐备,多得将就,手炉、炭盆凉了许久也无人在意,少了审神者的本丸也无需再费心烧炭取暖,晚饭后付丧神们早早散去,不打算敷衍客人,女主人也无意遣近侍向他们讨炭,看晚间情形便知,即使有姊妹这层关系在也不会有多少优待。

 

审神者缩在棉被里与近侍笑语想到了还在念书时候的情形,内陆寒冷,她常常每晚把厚衣压在被脚。膝丸刚刚显形不久,对审神者了解不多,近日战事吃紧人手不足,这才与她亲密些,偶然听到女主人说一些自己的事情,觉得十分有趣,但见她已有疲色,只得按捺下探究之心,由短刀在一侧安抚着入眠。

 

夜间起了风雪,幛子吹得阵阵作响,本丸里成员住的分散,又刻意不露踪迹,寒冷愈甚,志津睡得不甚安稳,时常起身,一侧的前田倒已睡熟,她蹑手蹑脚敞开一点幛子察看外面情形,立即被近侍反手合上。好好睡觉,幛子后传来严厉的叮嘱。幛子外的是源氏的膝丸,她想到的却是一期一振,才离开筑前不到一日,她已经开始想念。

 

棉被里头薄凉,脚底焐不暖,伴着幛子的梭梭响一夜辗转,待到志津朦胧睡去天已经蒙蒙亮,与晚间的清冷情形截然相反,早起的付丧神不在少数,临时分配给她的客室又在通向广间的必经之路上。脚步声和衣物的摩擦悉索声哪怕再刻意放缓,于她也是噪音,想赖床也没法得逞,经这一遭她倒清楚了这帮神明膈应人的手段,可也只得认命。

 

早饭倒是出乎意料的丰盛,热乎乎的味增汤下肚温暖了身体,心情也舒畅起来,之后便是短暂的军议,放眼广间几乎称得上主力的付丧神都换上了出阵的正装,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将出阵名单呈了过来,志津接过一看,上头白纸黑字对应着那些已经穿戴整齐的付丧神。与前几次受命督军相差无几的情形,姐姐的近侍根本不给她插手事务的机会,顶多在与政府接洽时候派上用场。

 

“参与合战使用的三枚通信证,狐之助也已经送过来了。”

 

三日月宗近抿唇含笑:

 

“还请志津主殿妥善保管。”

 

前田藤四郎心惊胆战地看着女主人翻了一个白眼。

 

连队战的合战场志津已同自己的刀剑男士走了上百遭,又无岔路需要操心,行军途中的风景更是熟得腻烦,可对这个本丸的付丧神们还是新鲜地方,因此除了同政府接洽,她还肩负引路一职;有惊无险闯过前头三个区域,免费提供的三张通信证也花得一干二净,她肉疼地请姐姐的近侍取出一千小判用以购买新的通信证。

 

审神者已经许久不在本丸,除内番和前往万屋采购必需品外其余外出活动一概停止,维持本丸运作的小判还是初夏时候在大阪城地下取得的战利品。志津过了相当一段丰裕的日子,参加连队战时根本没操心过小判的消耗,以至于接管时看见账薄惨淡的数字不由联想起自己本丸建立时的情形来,不光是要打理,还要提防不至于入不敷出,深觉前途堪忧。

 

主力们之间战力的脱节是另一个麻烦,突破前三个区域还算马马虎虎,到了第四区域的入口,她罕见地犹豫了。三日月提供的名单上多是前几次合战时临时训练出的付丧神,简单、短时的战役尚且能应付,战线一旦拉长,费时费力不提,折损的风险亦是巨大,此次合战虽不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能取得理想的战绩也非志津所乐见的。

 

但是现在也只能放手一搏。

 

她唤来三日月宗近,简单地说明了接下来的战术,近侍意外地应允了人事变动,将本丸最精锐的部队集中到第四区域最后三场苦战上,相对简单的部分则交给了练度较低的刀剑男士们。

 

“毕竟您比我们更了解战况。”志津从他嘴里听见这番话,突然好像做梦一样,身心上的紧张感全部放松下来。

 

“在主殿回来前,多多迎回新的同伴也好。”

 

三日月望着远方低声喃喃,眼神就像藏在云层里晕开淡淡光辉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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