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月

【随笔】雨过天青(那迦x奈织)

*伊邪那歧使用者(那迦)和伊邪那美创造者(奈织)的故事,短打或者片段。算是个人很喜欢的一个场景,一气呵成写了出来。

*私设如山,奈织略大那迦。

*这是战争结束,那迦失去右眼,奈织失去左眼后的日常故事。

五六月霖雨不断,难有晴好日,偶然雨息云霁,就像节日一般,主妇赶着浆洗熨烫,给在家拘了许久的小孩子一点零钱或零嘴,打发出门耍去。

奈织大一些,自觉是姐姐,当然义不容辞担下照看近邻的那迦。两个一点点大的,身上是新裁衣服,迈开短短的腿,手拉手上街去。奈织的振袖里掖着小袋子,里头一点零钱,寻思能买些什么,最理想的是买到她和那迦都喜欢;那迦牵着奈织的一角振袖,在后头慢慢走,知道雨后地滑,奈织怕他摔,不许快走,他也不想拉着奈织一起摔,脏了才上身的新衣服。相熟的大人见他们这样好,虽然不说,都很欣赏的神色。有时几个族里的青年刚回来,打趣几句,然后请他们吃茶点。

那些宜人的雨后天,手牵手上街去,一个怕另一个摔,另一个记得一个才上身的好衣服,都小心翼翼;零钱刚够杯茶,一碟点心,小孩子吃不了许多,分着吃刚刚好。小孩子要好起来实在黏糊,一杯茶在同一侧喝也不打紧。换现在,他们在哪恰巧碰见,挨得太紧都觉别扭。

那迦想着小时候光景,连奈织的振袖花色都记得,笑意不受控制得就浮在脸上。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这样愉快过。打自开眼,用写轮眼注视了太久,他同奈织就疏远了。

我们那时候要好。他向奈织说,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气。仅剩的左眼望着奈织,平和澄净。奈织唔了一声,笑意恬淡,温柔的右眼也望着他,算是赞同。

今年的霖雨已到尾声,再有几场就将天晴,到那时,蔬果作物都丰美,收获颇丰,尔后日渐炎热,该裁新衣,各色祭典也都该陆续筹备起来,一直到暑意消去。奈织今年会穿什么样的浴衣?她的长发最是丰茂漂亮,香花、流苏最衬她。

想这些细腻事情教人愉快,那迦看着奈织就笑了起来。奈织不知缘由,被他的情绪感染,也露出了笑容。

他已经打定主意,天晴就请奈织吃茶,在他们都常去的店里。现在他们不必像小时候那样分着一杯茶,一碟点心,如果奈织不介意,当然那样他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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