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月

【复健】椿与鹤~鹤丸国永与鹤丸国永~

从去年冬天拖到今年的第二章,感受到了自己恐怖的拖延症【。

 

写的潦草很抱歉。

 

倒回去调整了大纲和各种不可抗力因素,之后的篇章加入了之前没有考虑过的桥段内容,衔接有BUG特别正常。

 

 

前篇:https://daoqiyuedehuilang.lofter.com/post/426f7d_a4b251c

 

前传·枕边絮语(含与其他审神者的互动):https://daoqiyuedehuilang.lofter.com/post/426f7d_8eeda2a

 

 

 

 

 

椿与鹤~鹤丸国永与鹤丸国永~

 

 

女性不能不为友人感到忧虑。许是年轻缘故,一味横冲直撞,涉世未深亦性格强硬,不知变通,最头疼的是听不进劝诫。长此以往并非办法。隶属女性的刀剑男士亦是瞧出端倪,昨日年轻的审神者突然来访,身边仅有一位随侍,旁观着相处也些许窥见这位主君并非铁腕,偶有为随侍太刀牵制。

 

晨间进膳时的气氛亦是如此。

 

女性睡眼惺忪,恹恹拨弄碗中饭食,不至于食不下咽,也不像是神清气爽模样,时有留恋之意。身侧的太刀并不打算迁就,温和,不失强硬地不时督促,女性的神情犹如受刑,草草敷衍了事。

 

这个本丸的女主人生性爽利大方,最不喜条条框框,麾下刀剑男士亦是如此,用膳并不十分遵循食不言,这对来访的主从从始至终恪守礼数,几不闻声,无形之中气氛尴尬起来。那位一期一振也意识到了,朝主位上的女性欠身致歉,又为主君奉了一碗浓汤。

 

用过早膳后友人便要返回属地,许是在为之后必须面对她所烦恼的而烦恼吧,友人的神情不见晴朗,眉间蹙着,严肃的模样看起来更不好相与了。

 

女性只得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但也不能放任友人不闻不问,经历昨夜交心后,她更是坚信如此,依友人的性格,若旁人不推一把,定不会有转机。友人严肃,不通情理,更不是会自己主动迈出一步的性格。

 

女性不由得再度叹气。她只想闲适懒散的度日,才不想担任什么调解纷争矛盾的和事老呢。

 

“近日战事并不吃紧,多住几日也无妨。”她劝解道:“政府时时招募审神者,不见得缺了一位便落在下风。”

 

青年亦柔声作答:“承蒙厚意。战事渐缓不假,完成日课也是审神者的重要任务。在下同主殿已过多叨扰,不忍再令您徒增烦恼。”

 

当真是有理有据,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女性与太刀心照不宣的理由,粟田口太刀刚柔并济,冷不防先礼后兵,说辞亦无可辩驳。女性朝友人投去无可奈何眼神,实在是吃不消这家的一期一振。

 

早膳很快结束,轮值当番、有出阵远征安排的刀剑男士已先行离去,式神撤下残羹,为余下轮休的奉上茶水,友人也该动身,近侍展开御寒衣物覆住女主人,又检查过怀中手炉的炭火、遗漏物什与否,这才代女主人向这家的审神者再度致谢。

 

今天实在干冷,蜗居设有炭盆的广间倒不觉的什么,离开温暖源到了外头才知厉害,偶有阵风掠过如刀割肌体,天空却是出奇晴美。女性披上了厚实衣裳,凭靠着仔细嘱了太刀路上多加照应,又遣式神去唤远征部队与友人同行。

 

“没有必要啦。”萤丸道,他替下了守夜的山姥切国广,担任女性本日的近侍协理琐事。见女性投来不解的目光,小个子的大太刀道:

 

“迎接小姐的远征部队已经在本丸外围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是国俊回来的时候碰见的。”

 

这样就理得通了,负责第六时代夜战的短刀们往往次日清晨才会返回,会碰上自然不意外。

 

但是——

 

“这么说,早膳之前就已经守候在那儿了吗?”女性嗔怪近侍不早提醒,萤丸撅着嘴表示主君之外的他并不上心,何况付丧神们远比人类要结实。

 

友人倒也是不在意的神情,等待近侍将望月牵来的间隙里不断调整着胸前垂挂的流苏饰物。说是不在意也蹊跷,整理饰物的次数未免太过频繁。

 

“没关系的,”友人说,“那是我的鹤丸国永。”

 

这话来得着实突兀,又是温柔软糯语气。女性想起昨夜里密谈的情形,顿时了然,看向她的目光里也有了几分探究和揶揄。她方知失言,窘迫的眼角、脸颊一并通红了。

 

聚在广间还未散去的付丧神们亦是了然,绀色华服的太刀掩袖而笑,有春告鸟之名的那一位捧起茶杯低叹茶梗竖起云云,女主人的密友哪里招架得住,嫣红浮在脸颊、眼角,羞惭聚在眉梢上,犹如庭院里积雪下的椿花,欲辩解又拘泥礼数无法开口,赌气奔下台阶,整个人埋进不明所以的近侍的披风里。

 

 

 

 

“真是吓到我了。”蜂蜜金色双眸的付丧神道。

 

他并未下马,身后的刀剑男士们亦是如此,隶属审神者的付丧神仅遵循审神者的意志,对待审神者以外的人类并无多少敬意,历来如此。天气太冷,马镫上都聚着寒气,经过长途跋涉的马匹只想钻到温暖的马厩里嚼草料,好好休整,并不打算跟着主人们干等。小云雀摇头晃脑,一刻不停原地打转,在冬日干冷风里吭哧吭哧打响鼻,轮值马当番的这个本丸的鹤丸国永,在小云雀准备把背上的付丧神甩下之际牵住了笼头,一旁的物吉贞宗递上了小萝卜和刷毛,小云雀这才安分下来。

 

“回程路上接到总队长的急信,还以为是本丸危急——没想到是主殿跑到这边来了。”

 

“昨日出阵碰上他们的鸣狐都惊讶到开口,哪怕是一期一振,独自面对检非违使也不轻松吧——”

 

他用闲话家常的语气貌似十分严重的向另一个自己告状。

 

“啊,”付丧神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回去是该批评一下了。”

 

“刀来批评主人吗?”他故作诧异,“真是吓到我了。”

 

两位鹤丸国永交谈着,被他们议论的主从远远地从另一边走来,一期一振牵着休整一夜精神奕奕的望月,鹤丸国永的女主人稳稳当当侧坐在望月背上。

 

“主殿。”她朝自己的刀剑男士们点了点头,没理会鹤丸国永向她伸出的手,指挥望月往他身后的松风迈开步。

 

这边的鹤丸国永咋舌感慨:“看来你跟我一样不受宠?”

 

付丧神笑了一声,顺势收回手:“我跟你不一样。”

 

说罢驱马小跑向松风,女主人已经被一期一振过渡到和泉守兼定身侧,被浅葱色的羽织仔细慎重地包裹着,保护着,被坚实的臂膀环绕着。

 

懊恼撕扯着鹤丸国永,同时他又强捺着,守望着她。

 

“第三部队,远征归来——”他直视着她,听见自己平板直述:“鹤丸国永,前来迎接主殿。”

 

栗色的刘海下,两道眉毛扬了起来,女主人的神情恍若初遇时那般,嘴唇抿紧,克制,骄矜,时刻在观察,观察着别人因为她的举止产生的反应。某种焦躁几乎化形,快从内心破土涌出,像蛆虫啃噬理智,与此同时又觉深受吸引。

 

“请代道别问安。”那不近人情的姬君说。

 

鹤丸国永望着队伍的影子渐渐远去,不可控制地大笑起来,纯白色的胁差在旁奇怪地注视着他。

 

“抱歉抱歉——”肚腹都要被笑破,“真是太惊人了——姬君也好,那边的我也好——真是……吓到我了。”

 

急欲倾吐慕情也好,因慕情不知所措、转身逃避也好,鹤丸国永观望着这出延宕的滑稽剧,想起自己倾慕的那一位,本是蜜一样甘甜,如今陡然掺了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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