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月

【乙女复健】秋渐凉(CP内详)

「秋渐凉」

 

*乙女复健,并不好吃,啰啰嗦嗦。女审神者还是闺女儿志津:)

 

*陆奥守吉行X女审神者/厚藤四郎X女审神者。

 

*审神者伤寒休养的故事,作死病中推掉了除近侍以外的见面,病好之后被连本带利一起清算:-D

 

*虽然没啥关系还是提一下的事情:今年五月份实习去了,大概有四个月没进本丸,错过了一大堆活动,我家现在唯一的极化短刀是厚藤四郎_(:з)∠)_

 

*家里的短刀都是杀胚大佬,尤其是厚总带队的第二部队。

 

 

 

 

 

『第三部队——六番 髭切,五番 明石国行,四番 平野藤四郎,三番 后藤藤四郎,二番 今剑,部队长 膝丸,即刻前往安土城1。』

 

『第四部队——六番 山伏国广,五番 爱染国俊,四番 五虎退,三番 物吉贞宗,二番 大俱利伽罗,部队长 压切长谷部 ,即刻前往镰仓2。』

 

『第一部队,留守本丸。』

 

……

 

式神在本丸四处奔走,向付丧神传达女主人的命令。

 

使用式神在这个本丸太稀罕,女主人在照顾、组织、指挥刀剑男士上历来亲力亲为——虽说当中有操心过度的嫌疑——一日尚能想做审神者的心血来潮,已经连续几日如此,同女主人相处最久,熟稔女主人脾气的刀剑男士莫不纳罕,继而开始担心起女主人的健康。

 

不是没有刀剑男士提出,要去探望病中的女主人,无一例外地都被打回请求;唯一被允许在旁照料的近侍,对病情又守口如瓶,只字不提。本丸内一时愁云惨淡。

 

然而他们也清楚,如果不是审神者亲口告诉他们,强迫审神者也没大意义,这事儿多半要被敷衍着,眼下只得先去完成女主人指派的任务,心这默默祈祷沉疴有所起色。

 

女主人是令人信服的审神者,同时也是让人头疼不已的人类女性。

 

……

 

『第二部队——六番 厚藤四郎,五番 小夜左文字,四番 秋田藤四郎,三番 前田藤四郎,二番 乱藤四郎,及,部队长 药研藤四郎。』

 

『以上六名,前往三条大桥剿灭时间溯行军。抵达后将派遣式神进行辅助。』

 

『诸君,武运昌隆。』

 

透过式神向付丧神们传递过来的,女性的灵力,与以往相比虚弱了许多。纵然心急如焚,想直接越过式神前往女性的居室亦无济于事,主命在前,他们不能不优先服从。孩童容貌的短刀付丧神们平日最受女性的喜爱亲近,危急关头女性首先考虑的也是他们的安全,回报女性一般的,他们赠以信赖、忠诚和友善——但是现在女性却将他们排除在外。

 

“虽然外表是小孩子,但我们是守护刀,与主君共进退……主君她每次都会忘记。”

 

“大将就是那样的人,实在没办法。”

 

“主君太过逞强,就算不想让我们担心,这也……还得请一期兄长和小叔叔直谏。”

 

“大将只留下了第一部队镇守本丸,其他殿下或远征,或轮值当番……有哪位殿下是守在大将身边的?”

 

“是陆奥守吉行殿噢,”本丸里有两位名陆奥守吉行的打刀付丧神,可能是觉得这样的说辞不够恰当,乱藤四郎努着嘴又补上一句:“——是身为总队长的那位。”

 

“自然是他。”实质上的部队长厚藤四郎淡淡道。

 

 

陆奥守吉行,这个本丸的总队长,审神者的初始刀,女主人最喜爱、最信任、最依赖的刀剑男士,无论这个本丸迎来怎样的刀剑男士,他在女性心中的地位犹如磐石毫不动摇。此时此刻,守在异常脆弱的女主人近旁的,自然而然只能只会是他。

 

 

“好啦,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药研拍了拍他的肩膀,“……得在被发现前先找到敌人呀3。对面的阵势如何?”

 

 

说来也是又好笑又好气又无奈。

 

他这个性格直率的兄弟,放在粟田口、乃至本丸都是数一数二被审神者喜爱的一位,被一同留在本丸的「厚藤四郎」总数达到四振之多,早前锻刀日课中接受召唤降临的亦有二十多振——也许真是被过分喜爱产生了妄执吧,他对审神者的依恋也已经露骨到本丸人人皆知的地步。他大可不必对总队长有所怨言,在女主人心中厚藤四郎的分量绝不少,可他并不满足于此,大有想取而代之、常伴她身边的意思。

 

若不是女主人的命令,式神的阻拦,其他殿下的劝辞,恐怕头一个冲向寝居的就是他。

 

虽然他也没多少资格说兄弟,放眼整个本丸也不会找到多少不想陪伴着主人的刀剑男士。这是刀剑的本性。

 

 

“厚,如何?”

 

药研并不是不相信兄弟的能力,与之相反的,自修行归来,厚藤四郎脱胎换骨,如他“会让这一代的主人也变成名将”4的发言,散发出令人信服的魅力,药研意在提醒勿要沉浸于多余的感情,当下以履行职责最为要紧。

 

厚藤四郎自然是明白的。

 

“稍等————”

 

盘踞在这个时代、三条大桥上的溯行军数量惊人,密集若黑云,包含恶意的灵力肉眼可见的四溢开来。修行过后,他的能力大幅度的被提升,敌军隐身黑夜的伎俩在他眼中如置身开阔平原一样可笑。

 

“从侦察得到的情报来看……嗯……”5

 

“药研兄长,铳兵已经就位。”秋田朝药研咧开笑容。

 

“投石也已经准备好。”乱藤四郎补充说明,小夜左文字望着药研点了点头。

 

“弓兵也是,”药研说,他看向安静的前田藤四郎,幼弟也点了点头:“重步兵随时待命。”

 

厚藤四郎道:

 

“——逆行阵。”

 

“找到了。突击吧!”6

 

 

战斗一触即发。

 

 

 

 

*** ***

 

 

 

 

陆奥守吉行现在很少出征或者远征,偶尔轮值当番,多数时间都在女主人的身边履行近侍的职责,审神者对他的信赖、喜爱远远超出其他刀剑男士,这是整个本丸都有目共睹的;大概是太过超出,连审神者的友人都开始吐槽她是把近侍当养在深闺的大姑娘。

 

他知道其中缘由。

 

他曾镇守空无一人的本丸长达一月有余,化为人形之后孤独被放大数倍,几近噬骨,女主人出于愧疚,因此在原有喜爱的基础上加倍的喜爱他。

 

现在本丸里仅留有最低限度的守备,式神在回廊上来回穿梭,代替离开的刀剑男士忙碌琐事,平日里五十余人挤在一处吵吵嚷嚷的本丸霎时安静下来,连廊下徐徐的风、秋虫的鸣声都听得见,倒有些像当初他独自镇守的情景了。

 

几日前,审神者为配合现世的季节流转,撤下了令人怠惰懒散的梅雨景趣,灿烈红枫大片大片衬着秋日晴丽如琉璃的天,当中美意足以入画。已经是中秋以后,清晨傍晚时均渐渐起了凉意,正午时分又十分暖意融融,如此反差,也就不意外审神者染上了风寒。

 

日头也渐渐短了,转瞬又已经是将暮未暮,炊烟升起来,袅袅地荡着,散着,出阵、远征、当番均已接近尾声,今日这份难得的宁静很快又要归于喧闹。

 

本丸外围裹着一团看不见的水汽,将夕阳西下时酡红、绵软的光稀释成昏黄的金色,遍处植着的红枫显得更红。太阳远远挂在天守阁一侧,还在徐徐地往下坠,坠着,坠着,将天空镀染出不真切的亮,与逆光、暗影下的本丸两两对照。

 

“主将————已经可以起来了?”

 

屋子里头没比外头亮堂多少,审神者敞开了幛子,一点暖融融的光透进来,映在妆镜上,女主人小半张脸映在半明半暗的妆镜里,显得稚气,病中脸色不算好看,精神倒是不错,嘴唇上搽一片胭脂,艳艳的很有几分妩媚。见他问,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陆奥守吉行注意到她的头发是湿的,变成很深的褐色,没想通她是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去洗了头发,也不绞干,就湿漉漉的披着,把身上披着的姜黄流云纹羽织都洇了一块。

 

“才好些就火急火燎去洗头发,等歌仙当番回来挨骂吧。”

 

“难受嘛,”审神者咕哝,“洗完精神多了。”

 

“看您这样子是好了大半,咱去跟烛台切打个商量,待会儿或许能去广间吃晚饭。”

 

“唔,晚上不要吃粥。”

 

陆奥守吉行瞅她,估摸不准她是好了大半还是又病着了,能爬起来洗头,照镜子臭美,还惦念着晚上不想吃粥,大概是好全了;但看她湿漉漉蓬着头实在不像话,现这会儿风正透着凉,吹久了又该喊头疼,见女主人实在没绞干头发的打算,他只能叹气上前代劳。

 

“看您这样子,是不是明天就能亲自指挥作战了嗯?”

 

审神者只管照镜子傻乐,反反复复涂改嘴唇,不答话。

 

“您今天可是轻松了,早上拿式神打发,没瞧着短刀们的脸色黑得像木炭——要不是小叔叔挡着,式神堵着,短刀们一齐上阵——您今天可别想清醒着。”短刀们在外头可靠的很,对女主人黏糊得紧也是本丸一绝,常日里健健康康的女主人都不一定招架得住,病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他们再一折腾,差不多就该双手合十闭眼安息了。

 

“唔唔,道理都懂,”审神者只管点头称是:“问题是——我的厚呢?”

 

前言不搭后语,看样子是还病着,脑子都烧糊涂了。

 

“早上您打发了一个去三条大桥,还有三个厚留在本丸轮值,您是要咱叫哪一个来?”被打发出去的那个厚藤四郎可不好对付,还没迈出门火气大得都能当枪铳弹药使了,现在估摸着该在回来路上了。今天三条大桥上的溯行军可真够倒霉的啊?不过也活该遭今天一劫。

 

审神者在毛巾底下噫了一声,他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烧到忘了这个本丸有几个厚藤四郎。

 

“主将你的脑子还转得动吗?还认识这是几吗?”

 

审神者拍开近侍伸到眼前晃悠的手,又捏了个拳儿推开近侍佯装忧心忡忡的脸:

 

“连敬语都不说了噢。”

 

“吓咱一跳,话这么溜,不挺清醒的。”

 

“哼哼别小看乡下人的身板儿。”

 

又来,病成这样还跟他吹嘘身体好呢,也就骗骗来得晚的。

 

话虽如此,近侍几日来绷着的神经倏地缓和了下来。

 

屋子里晕开淡淡的柠檬香气。

 

“哎还没完呀,差不多就行啦。”

 

“不成不成,主将你好歹是个大闺女,别比咱还糙——坐下把头发梳直溜了再说。”

 

“噫陆奥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样,你都跟歌仙一样啰嗦了。”

 

“成成成,您说啥都成,坐下别动梳顺溜了您想啥都成。”

 

近侍好容易摁住这个能量体,覆上毛巾从头顶一路绞到发尾,审神者在底下甩着头,左躲右闪,像不服管教的小动物,病了这几日想是给憋坏了,小情绪和撒娇混在一起如数朝着他发作。

 

“——那那那去门口接厚也可以?”

 

“这个不成,吹了风兼定之定要一齐跟咱手合。”

 

审神者又噫了一声。

 

“陆奥我晚上不去广间成吗?”

 

“不见厚啦?”

 

“他肯定不高兴了。”

 

“您要拿式神堵咱,咱也气。您看着办?”

 

言下之意就是他撒手不管了。

 

“噫————”

 

 

 

 

当晚,大广间着实热闹了一番。大病初愈的审神者坐在第二部队围成的圆里,苦脸接下来自爱刀们的直谏六连击,周围的刀剑男士们笑成一片,拿主殿的苦脸下饭下酒。这几日审神者因病缺席,饭桌上压抑得紧,今日终归是能开怀痛饮,热闹一场。

 

和泉守兼定对一旁的总队长吐槽:“早该治了。”

 

“噢,”总队长答道:“反正下次还会这么干。”

 

“所以这毛病到底谁惯的?”

 

“都有份儿,都有份儿,”土佐刀咕咕哝哝,顺手递了碗汤饭给审神者:“就别撇得跟你没惯一样。”

 

备受审神者信赖的兼定十一代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

 

 

 

 

注释:

*1:指3-3安土城的警备(远征),略语。

*2:指5-1镰仓防卫战(远征),略语。

其他:

*3、6:药研藤四郎台词引自@刀剑乱舞neta屋 。

*4、5:厚藤四郎(极)台词引自百度贴吧https://tieba.baidu.com/p/45646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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