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月

【短篇】汝之名 一

*从暑假拖到现在才有第一部分简直太酸爽,说到底还是拖延症和被官方打脸太痛……光是重新做结构大纲就想吐血(。

*七班内部消化注意,三生三世设定注意,私设多,不喜慎入,雷慎入。

*2017-7-6修改

 

 

 

 

 

汝之名

 

 

少年意气,前程似锦。

风来雨往,茕茕独立。

 

 

 

 

 

她问:

 

“您要走了吗?”

 

良久之后,他回答:

 

“嗯。”

 

沉默织成网,密密笼罩下来。

 

没有合适的对白,他们只好不开口。

 

妻子随着他到门口,替因陀罗最后检视行李是否稳妥——他的孩子睡着了,没有跟出来,否则他是一步也走不了——眉间是蹙着的,那一小片皮肤上的霜粉变得不那么稳妥,像没有刷平的墙粉。

 

“祝您旅途平安,武运昌隆。”

 

妻子伏着身体向他跪拜送行,雪白的额角都贴到塌塌米上了。

 

妻子对他从来都恭敬得过分,因陀罗对她,也从未有过平等的感情。世间怕是没有比他们更悲哀的夫妻。

 

他的妻子丰艳柔美,宛若丝绵蘸着渗化开的胭脂,不远就闻得见香气,鸽子般乖顺,一切都是恰到好处。新婚,为他操持家务,怀孕,然后生产,岁月如梭,她好像从未衰老,反而越发显出女性的柔弱,那种楚楚可怜的情态,让多数男人看了,他们都会在那一瞬爱上她。

 

再过一段时间,因陀罗也会爱她。真心实意的。

 

青年难得叹气,很无奈一般,将微冷的手指贴上妻子丰润温暖的脸颊,爱怜地摩挲着。她如乖巧的女孩子被大人奖赏一般,露出又惊讶又满心欢喜的神情来,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庞,又怯弱,又温柔,又美丽————

 

同舍脂如出一辙的神情。

 

时至今日,因陀罗方才想起,除开床第之外,他未曾对妻子表示过亲昵,也不会去正视妻子的眼神,更不要提牵手或是拥抱。

 

今日如此反常,或许只因离别的情绪在作怪。

 

妻子问他,满怀希冀地:

 

“您会回来吗?”

 

他回答:

 

“大概。”

 

即使是他,他也无法保证这份诺言一定会履行。

 

她肯定已经明白了,神情哀愁:

 

“请您,一定要保重。”

 

像是妻子日里的口吻,奇怪的语法,又有点孩子气。

 

他没有再说话,戴上斗笠就走了出去。

 

正值冬雪后的下半夜,四下白雪皑皑,天上星子晶明可爱,仿佛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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